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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February 11, 2012

指導老師的辦公室


This is the door of Professor Price's office. This photo was taken by him when moving out this office because of his retirement from more than 30 years teaching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指導老師的辦公室是我博士生涯很重要的場景在那裏老師幫助我走過博士生涯的幾個重要階段。老師的辦公室沒有特別大可以容納下兩張辦公桌進門靠左側的那一張辦公桌上堆滿書籍文件,老師也不曾從那附近的書櫃中取出參考書籍,事實上辦公室有在運作的就剩右半部那張電腦桌和學生位置身後的書櫃以這張書桌為圓心周圍地上及桌上又滿是成堆的書籍文件每次開會時老師會坐定電腦桌前的椅子然後拉出他電腦桌右側可伸縮的小桌子讓我方便做筆記我們像陷在書海裡的老人與學生我在船上擔心被巨浪淹沒老師領著我,給我勇氣面對不確定的茫茫大海,一路陪我找尋靠岸的港口。

在這個場景裡我以眼淚開始,也以眼淚結束。在剛到美國的旅遊度假心情消失後,面對漸漸變長的黑夜,心情也沮喪了起來,我記不得是和老師討論甚麼事後,我在老師辦公室說著當下的生活情況,眼淚跟著流下來。老師問我,是因為沒有朋友嗎?我說是。那時我覺得好孤單。又有一次在辦公室和老師聊到我的媽媽,鼻子又是一陣酸,眼眶泛淚,又想家了。孤單的感覺,隨著漸漸交了朋友而減少,但是卻一直都是留學生涯的基調。

再在這場景流淚就是我博士生涯的末期了。最後八個月緊鑼密鼓的分析資料、討論與撰寫研究發現,像是待在壓力鍋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我靠著跑步及和朋友聚會郊遊釋放一些壓力。口試前兩個星期要交出最後論文草稿給口試委員,截止日前一天,老師和我從下午一點工作到三點,中間穿插一個會議,然後從四點繼續工作到七點,老師要我做一些修改,又提出一些新分析法要我補上,我覺得完全無法在隔天之前做完,和老師在溝通某個問題上又有困難,一時情緒無法宣洩,便哽咽講不出話來,我力圖鎮定,但是情緒排山倒海而來,我只好先告退一下,走到廁所放聲大哭,哭了一會然後深呼吸、擦乾眼淚又回到辦公室,老師問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嗎?我說是,他說他有信心我可以改得完。和老師完成討論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那一夜, Yvonne好心幫我準備的晚餐,吃過後,我一路修改到凌晨五點半去睡,睡到十點起來繼續修改到下午三點才交出最後的論文草稿。那時以為會是最後一次熬夜通宵,但是後來要交出最後論文定稿時又通宵沒睡了。

在老師的辦公室度過博士生涯最艱難的時刻,卻也是學習最多的時刻老師是要求嚴格的師父,也是不吝把他所有的功夫傳給徒弟的師父,師父在這小小的工作坊裡教我練功,每週二至三次,每次兩個小時以上練功過程我又哭又笑,時而驚豔於發現的新知識,時而受苦於不確定的研究成果及淬鍊研究發現的過程。在得知口試通過後,我當場流下眼淚,我的師父告訴我,我做得很好,並給我一個擁抱拍拍我,像是告訴我,他知道這過程中有多苦而一切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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