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s

Friday, April 30, 2010

Dear 小麥

到小麥了,天氣晴,久違了我的陽光。竟也有點近鄉情怯之感,打定主意,想要悄悄地來,然後悄悄地離開。在和很久沒見面的朋友們碰面了,他們的善意、打心底的接受,讓一切的猶豫都消散了,久違了我的朋友們的笑臉。是的,那些是是非非看來有些模糊和莫名其妙,此刻的小麥,像是在展現它最漂亮的景緻,翠綠的新芽、紅紅白白的樹海、各色的鬱金香。從今後,記著不勉強不討好不親膩,繫著和朋友間的良善緣份,滋潤彼此的生命,讓時時困頓的人生因著良友的陪伴而生暉。小麥,我想我是很想念妳的。

Saturday, April 17, 2010

侯硐的貓

侯硐早期因為猴子多而得名,後來因盛產煤礦而發達了起來,礦業沒落後,少有遊客,比不上鄰近的瑞芳和九份有名氣,這幾年喜歡拍貓的貓博士夫人發現此地有許多街貓和人類和平相處,在和當地社區合作舉辦活動後,開始吸引大量的遊客來此地看貓、拍貓。侯硐有一個礦業博物館,附近也有古道和健行步道,在旅客活動中心常聽到的不是問要怎麼去博物館或是健行,而是問:要到哪裡看貓啊?政府的規劃是比不上一個民間發起的活動,這無心插柳的社區營造讓侯硐能見度大大提高。

司馬庫斯


能去成司馬庫斯是很多的巧合。原本要隨朋友的團去,但是打去訂房,已沒有房間可以加訂,於是便打算回老家,後來姊姊跟我說,因為外甥女要月考,要我不要回去。隔天朋友打電話來說,他們的團臨時有人不能去,問我要不要去,就這樣,我就去了司馬庫斯。

司馬庫斯是全台最晚有電的部落,約在十年前電才通了,可以想見有多偏僻,從台北搭小巴出發,花了五小時才到,山路整整有三小時之久,而且路況很差,車子顛得很厲害,人坐在裡頭被震得七葷八素,身旁的朋友睡著了免於暈車,但是卻見他的頭一直去撞車窗,希望腦袋沒撞壞才好。

部落的空氣清新沒話講,此次入山才認真欣賞到台灣山陵線的美麗,心想,住在這裡,面對大山及空曠的視野,心胸一定會比住在城市開闊許多吧。

下午我們先走部落內幾條較短的步道,晚上部落的執事和教會長老在教堂裡為遊客介紹泰雅族遷徙的歷史,並教大家幾句泰雅族語。夜晚氣溫低,同行的朋友還帶著小米酒到教堂裡喝,當我們遲疑在教堂裡喝酒是否妥當時,一位基督教徒友人說,酒在基督教眼裡是好的東西,耶穌會把水變成酒讓人飲用。我心想,同樣是酒,佛教卻把喝酒視為一大禁忌呢。

我們在當地住了一晚,除了隔壁房陌生弟弟們聊天聊到半夜不睡覺很擾人外,在山裡面醒來的感覺很不錯。我們七點出發前往巨木群,山上的桃花、梨花、櫻花開得很漂亮,一路上見到許多的野花,還有一大片竹林,竹林美景完全不輸前幾年去過的日本嵯峨野。二小時多小時的健行才抵達目的地,巨木群很壯觀,由於身處內山開發比較晚,這些珍貴的檜木也才能保留下來,整片林子也還保留相當原始的狀態。當天遊客不少,朋友戲稱是「飢餓的台灣人」,大家一到目的地,就掏出背包內的食物,餅乾、水果、巧克力都算正常,還有人在煮咖啡和啃雞爪。

離開巨木群,大家將能吃到午餐當成動力,抵達餐廳時大家腿都軟了。但是能看到保存這麼好的巨木群,也是值得了。

Thursday, April 15, 2010

移民貓的心酸

話說薑薑移民到台灣後,過著舒服的日子,我們稱他為「爽貓」一隻,每天可以吃得飽、睡得好,還可以在陽台眺望新店溪,在各家具櫥櫃間亂竄當一條抹布貓。

雖然大體上適應良好,但是移民總是會在移民國遇到一些不適應的地方。首先發生的是,回家不到兩個月,薑薑的頭頂就禿了一小塊,原先還在怪是受到學弟不良影響,因為猜想薑薑是於學弟來訪後就想效法學弟當一隻可以頭頂發出智慧光芒的猫,後來一個月後,原先禿的地方長毛了,但是頭的另一處又掉毛了,而且還留下一道傷口。我以為是薑薑貪玩受傷,後來給醫生檢查才知道是薑薑發霉了,因為癢而抓出了傷痕。台北的天氣太潮溼,讓這隻來自乾燥氣候的美國貓得了皮膚病。

第二件事是,薑薑個性就是愛管閒事,這種守望相助的歐吉桑個性到了台灣也不會變,哪裡熱鬧就往哪裡去,凡事都要親眼瞧瞧才行,他很愛跳上流理台和旁邊的瓦斯爐,就近監控煮菜的人有沒有把菜煮好,每次煮飯都要推他離開流理台好幾次。一日他又擠在瓦斯爐邊看煮菜,他老先生在美國也沒有看過火,從不知道火是何物,所以不知道怕,尾巴就給他掃到火上,當場一陣燒焦味,他也嚇得立刻跳下瓦斯爐,自此以後,他都離那瓦斯爐遠遠的,只要鍋放上去,還不用點火,他就會自己跳下來。

當一隻移民貓可不是那麼容易,這其中的辛酸,豈是他貓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