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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ㄎㄟ燒


好想帶你們回台北一起ㄎㄟ燒。

Sunday, December 21, 2008

在往外走出了之後

為什麼在每次參加完現場有很多不熟的人的聚會後,心裡總是興起莫明的落莫與孤單?那些客套的招呼、點頭、微笑、搭話,不曉得為什麼無法帶給我溫暖,總是在說說笑笑之後,心裡跌入更深的孤單感。有些人以悠游在這樣的社交場合獲得成就感,我嘗試過,卻總是沒有辦法喜歡。

但是沒有這樣的場合,我怎麼認識新朋友呢?也許有一個值得交的特別的朋友,正等待這機緣?話還是得回到我交朋友的方式。你說,你是不相信有什麼特別的朋友這回事的,偏偏我交朋友的方式就是把朋友看得太重和看得太輕,直覺對了,我可以很快打開心防、信任朋友,把自己袒誠暴露在對方面前,想辦法對他們好,但是若發現我的信任有誤,我可以很快地和他們疏離、相敬如賓。我走極端,走不了平實路線,一旦發現有人辜負我的心意,我有著比別人更強烈的反應。你說我幹麻這樣生氣或傷心,我說因為我付出誠真,也希望別人這樣待我。你說,你早告訴我,朋友平平淡淡地交往就好,特別的朋友是我想太多。

我怎麼到現在還學不會以平常心交朋友?怎麼還是學不會分辨客套話和真心話?怎麼還是沒有辦法安安心心地講些場面話?我還是離群索居的好,朋友有幾個就好,也不用給彼此太大的壓力。也許,我已漸漸被你說服,沒有特別的朋友這回事,很多朋友是來來去去,我若能看開這種無常,也就不用那麼在意失去與辜負了。

現在的我有點悲觀,該是暫時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了。

Friday, December 19, 2008

幫忙

不知你也沒有這樣的經驗?你原先是好意要幫人家,雙方往返弄到最後,你變成是一個很機車的人。忙沒幫到、好意沒送出,只留給對方一個難搞的印象。和你要的結果完全相反,很是後悔說要幫忙。

事情通常是這樣發展的,可能是自己主動提出要幫忙一件事,也可能是對方要求幫忙一件事,後來對方的要求超過自己的負荷,或是造成自己過多的麻煩,因此就告訴對方自己沒有辦法做到,或是只能有限度的幫忙。當自己提出有限度的幫忙或是舉證各種理由沒法幫忙時,對方不會覺得那是合理的解釋,只會想「你一定很不想幫忙,這麼小的忙也這樣囉嗦不乾脆」,於是落得惡名。

雖我鼓勵別人和自己要多表明自己的立場,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要向對方說明,但是我也要說,表明自己的立場是有很高的風險會遭別人嫌棄。有些人不喜歡這些嫌棄的閒言閒語,別人找上的忙就一律包辦;有些人覺得無所謂、行善積德,別人敢要求,他就敢幫;問題是我覺得我幫不了,我還是會向對方說明,我的幫忙範圍不是包山包海、大小通吃,於是就只好變成「機車」一族了,我明白。(附帶說明的是,我可能也覺得對方過份的要求很機車,我們是分屬不同的、不投緣的機車族。)

和朋友討論的結果,覺得這種表明立場的根源就在於我那無可救藥的自我中心 (生命靈數有太多1),連幫個忙都要照我的意思做,這不是難搞是什麼?

Tuesday, December 09, 2008

記憶

對於過往,人的記憶倒底能承載多少?那些在當時視為珍貴難得,必定要終身記得的時刻,在若干年後還能被彼此記得嗎?那些非相守一生不可的堅持與承諾,在分手後,還存有多少重量?那些曾經要好,但已不在身邊繞著、沒有太多交集的朋友,關於彼此美好的回憶,到底被保存了多少?

說起人的記憶,真是令人感傷,過濾速度之快,那些不在當下和自己沒有太多聯繫的人事物,都漸漸地被遺忘,那些沒有留下文字、照片、或實物的過往,日子久了就船過無痕,像從來沒發生過似的。

我說,你當時送我一首歌,讓我覺得我是你最特別的朋友,你說,我有送過你歌嗎?你說,我當時說了一句重要的話,影響了你的決定,我說,那句話是我說的嗎?

想到我們或單方遺忘了些當時認為重要的時刻,就夠讓人難過半晌了,沒人記得就已相當於沒有發生過,但是,沒關係,因為記憶並不會讓我們把這難過記得太久。

"Think of Me" sung by Emmy Rossum, in the movie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CHRISTINE:
Think of me, think of me fondly,

when we've said goodbye.
Remember me once in a while -
please promise me you'll try.
When you find that, once again, you long
to take your heart back and be free -
if you ever find a moment,
spare a thought for me

We never said our love was evergreen,
or as unchanging as the sea -
but if you can still remember
stop and think of me . . .

Think of all the things
we've shared and seen -
don't think about the things
which might have been . . .

Think of me, think of me waking,
silent and resigned.
Imagine me, trying too hard
to put you from my mind.
Recall those days
look back on all those times,
think of the things we'll never do -
there will never be a day,
when I won't think of you . . .

RAOUL:
Can it be? Can it be Christine?
Bravo!
Long ago, it seems so long ago
How young and innocent we were...
She may not remember me,
but I remember her...

CHRISTINE
Flowers fades,
The fruits of summer fade,
They have their seasons, so do we
but please promise me, that sometimes
you will think of me!

Saturday, December 06, 2008

決定

人的一生就是不斷的選擇,選擇自己要變成什麼樣的人,選擇要什麼樣的生活方式,說是選擇也可以說是摸索,總是跌跌撞撞地做出決定,帶著疑慮不知道是否已為自己做出最好的決定。或是從來就沒有最好,只有最適合。安於自己的選擇,一旦做下決定,就要用各種方式和資源讓自己幸福,讓自己覺得值得。當然,在發現所下的決定是個極大的錯誤時,身心俱疲就要毅然離開,不要耽溺於習慣帶來的安全感。

有趣的發現是,選項可能會隨時間、經驗與資源的多寡改變,當下覺得不可能的選擇,若干年後可能會列入選項。那年若是沒有出國唸書,也許已為人母,有兩個小孩,但當時覺得為人妻與母的角色並不怎麼適合我,困陷於傳統的家庭生活價值,讓我覺得害怕,實在沒有辦法許下承諾;若干年後的今日,在見識了各種多元的家庭關係及家庭價值,在看到每個人用不同方式追求幸福,在能保全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前提下,對於穩定關係的承諾與為人母的角色,於我來說似乎又變成是個選項。

沒有人能告訴自己什麼是最好的選擇,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也沒有人能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一切都是「歡喜做甘願受」,不用怨自己,也怪不了別人。

Friday, December 05, 2008

感恩節晚餐

這是第三年在美國過感恩節。每年到指導教授家過感恩節,已經變成我的一個傳統。第一年過節時,正值來美國後心情最沮喪的時期,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看不到自己的前途,找不到放下台灣親友、一個人在美國努力的意義,當時家裡頭的生物除了我以外,就是一株朋友送的非洲堇相伴,那年老師及師母的感恩節邀請及熱情款待,讓我覺得有了些依附和聯繫。

學業持續進行著,事情總是會好轉,朋友來來去去。

第二年在老師家的感恩節晚餐,有熟面孔,也有新朋友,這一年我自在多了,有了更多的台灣、美國及國際的朋友。那一年我開車載著朋友到老師家享用感恩節晚餐,我開始開車上班、採買、拜訪朋友,開始學著獨立一點。

學業有了小小累積,在美國的聯繫越來越多,和更多人有了深深淺淺的情誼。

今年感恩節,師母準備了兩隻火雞,我沒有參加例行的晚餐前和老師到Owen Park一遊,我去遲了,因為今年多參加一場感恩下午茶,看著Cathy老師烘烤的那隻大火雞,很可惜沒能留下來享用。晚餐桌上師母依往例和大家解釋三種配火雞的醬料,一是gravy,一是生的cranberry醬,一是熟的cranberry醬。我最愛的黑糖烤地瓜也沒有缺席。晚餐的話題,繞著在場不同留學生國家的食物及風俗(還有不同國家形容動物的叫聲很不同)。

晚餐後的各自談話,因為熟識的人多了,談起來就更加愉快,Koeun說,「我記得有一年感恩節晚餐妳跟我說,你是今年的新生耶」,是啊,已經第三年囉,她都已經懷了一個孩子,我家也多了一隻頑皮貓。也因為剛考完試,今年感恩節特別輕鬆,不似往年,總是準備著期末報告。

每年在老師家吃過感恩節大餐後,照例會和台灣的朋友會合,過著我們台式的感恩節聚會,菜色及形式不同,溫暖的人情是一樣的。一年又要過了,感恩於所有人的扶持與照顧。